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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原创] 梦萦石头城【作者:熊熊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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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TA的每日心情
    无聊
    2012-5-16 18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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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LV.2]偶尔看看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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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楼楼主
    发表于 2009-3-29 15:53:09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    梦萦石头城

    引子

      初识南京,是那本在“-”中初视为yin书的《红楼梦》。后来,在唐诗宋词中,又有许多有关南京城的描述,当然后来还有《金陵春梦》…… > >

      对于花季少年来说,朦胧的性意识和一个性朦胧的城市联结在一起的时候,秦淮河边的烟花柳巷尤如“太虚幻境”般时常萦绕在脑海间,期盼着能有一天客居古时文人sao客流连忘返的这座城市……

    (一)

      当花季少年变成一条硬汉的时候,机缘来了。

      那是一个数九飞雪的严冬。

      刚满18岁的我,被“光荣”应征入伍。当兵的首关是-。我冒雪赶到-站时,那里早已挤满了等待应征的年青人。经过一番常规检查之后,我们被带到了一间大房子里,带队的军医让我们脱得一丝不挂,这令我们颇有些难为情。这时,一个长黑黑的小伙子见大家不肯动便说:“这有什么?让脱就脱呗!”说着,他三下五除二便将厚厚的棉衣脱了下来。我憋足了劲,朝他瞄了一眼。哧!这那是人啊,简直就是一尊伟岸的雕塑。瞧他那足有一米八十的个头,壮硕的驱体上布满了发达的肌肉,黑亮的典型北方汉子的厚实的身子上充满雄性的-。他的这一举动,把在场的人都镇住了,一时间房子里鸦雀无声。这时一位带兵的首长走到他面前,上
    下打量了他一番,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道:“瞧这身板,是块当兵的料!小伙子,你过关了。”在场的人这时才回过味来纷纷宽衣解怀,而我一时还傻楞在那儿。这时那黑小伙快已穿上-站在我的面前,说道:“你不是来-的吗?还不快脱呀?要不要我帮忙啊?!瞧你长得这么帅气,还把部队盛不下你呀。”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从嗓子眼里冒出一句深情的“谢谢!”看着他转身离去,我脑子不知怎的忽然冒出一个念头:我们要在一起当兵该多好啊!

    (二)

      -回来后,那黑小伙赤luo的身驱时常出现我在我的脑海里,有时一想起他,我的下身还会莫名其秒地发硬。有一天夜里梦见他,还奇奇怪怪地老是梦到那处见不得我的-,我还和贾宝玉太虚幻境般地与云雨了一番,次日醒来被子湿了一-。这可能这是所谓的青春期萌动吧。

      不久,-结果出来了。我去区武装部领入伍通知书的时候,正好遇到了他黑小伙。想着这些天那些奇怪的念头,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。而他好象早就在注意我了,远远地就冲我打招呼,并主动走到我身边。他自我介绍说:“我叫张猛,你叫我猛子好了!”我对他说:“我叫肖剑。”他听罢高兴地叫了起来:“巧不巧,我们是一个部队的了。你高兴吗?!”“是嘛?!”我疑惑地问。他说:“错不了!你快去拿你的通知书吧。”猛子接着又问我:“你知道我们去哪儿吗?”我摇了摇头。他说:“去南京。”我一听乐了,南京!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江南名城啊。

    (三)

      新兵集结出发的日子到了。整日盼着早点离开家乡、离开父母的我,这时却犹豫了。上午张猛来电话说,下午我们一块去车站。听着我和未来的战友交谈,帮我收拾行装的母亲在一旁吟泪。是啊,长到十八岁,毕竟还没有离开过家,老人家怎能不伤心呢?望着母亲伤心的样子,我才感自己己真得长大chengre了。

      下午三点,刚穿好肥大的新军衣,我总觉得那里不得劲,正在犯嘀咕,猛子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。同样是军衣,穿在猛子身上效果大不一样,那军衣就象是给猛子定作的一般,如果有军我模特,我敢肯定猛子绝对不逊色于现在当红男模胡兵的。妈妈头回见猛子,仿佛就象看见自己亲儿子一般,乐的合不拢嘴“瞧人家这孩子才真是当兵的料呢!我们这孩子这一比,就象个小姑娘,咱小剑要是女孩,那猛子就是咱女婿,真是天生的一对啊……”妈妈的一句顽笑话,让我羞得满脸通红。可猛子却大咧咧的说:“阿姨,你要真还缺个儿子,我也算一个,就怕你老人家不稀罕。”妈妈一听这话更乐了:“我求之不得呢!”猛子的到来,使原本带有几份
    伤感的离别变得轻松起来,几天来一直眼睛红红的妈妈,终于有了笑容。

    (四)

      出发的时间到了。猛子利落地帮我打好背包,向妈妈道别。原来一直想去车站送我的妈妈,对猛子再三叮嘱:“我们家小剑可全靠你了,你要对自己的兄弟一样……”说着说着,妈妈的眼圈又湿润了,猛子见状忙说:“放心吧,有我猛子在你老人家就放宽心吧。”说着他拉着我就走,走出很远很远,我回头望去,妈妈还在家门口朝我们挥手呢!

      来到车站广场,尽管是雪后的严冬,但广场却人声鼎沸。我们找到去南京的新兵队伍。虽然事先有规定,不准亲人送行,但仍然有许多新兵的亲人赶来话别。启程的时候终于到了,我深情地凝望着车站破旧的哥特式钟楼,从心里默默地说:“再见了,家乡!”

      汽笛长鸣,列车徐徐开动驶向南方。

      经过几个小时的兴奋,车厢内开始变得宁静下来。我一直沉浸在离家伤感之中,想着妈妈这些天忧郁的神情,我禁不住潸然泪下。这时坐在旁边的猛子用他温暖的大手帮我试去泪水,悄悄地安慰我:“刚离开家就抹眼泪啊,你又不是林黛玉?!”一句话,说得我破涕为笑。为了分心,他给我讲起了他的经历。原来,猛子从小是在军营里长大的,他的父母都是军人,他已经随父母的部队到好多地方了。怪不得这家伙什么都不在乎呀,原来如此。我暗地这样想。

    (五)

      经过一夜的颠簸,目的地到了,南京城到了。在冬季晨雾的胧罩下,南京的街巷散发着别样的气息,唯有那古城墙在眼前撩过时,仿佛才感到这就是南京。这就是我梦中的南京。

      接新兵的车队在市区绕来绕去,穿过了中华门,好象又向郊外驶去,一时难辩东西我们稀里糊涂地坐车又走了不知多长时间,汽车终于在一山脚下停了下来。带兵的一位军人招呼大家下车:“到家了!”晨雾已渐渐散去,我这时才看清这是一座规模不算小的营房,在我们东面太阳升起的地方,是一座呈梯形状的山丘,山上约隐可见有雷达转动。虽是冬季,但这里却绿树葱茏,环境还不错。部队为新兵准备的宿舍,是几间教室模样的地方,我们住得地方,是一间大房子,中间是一张乒乓球台,两侧地上铺上了厚厚的稻-。点过名之后,一名带兵的排长,把我们叫到一起,说了些从百姓到军人是一个转变之类的大道理,然后又说现在新兵生活条件
    如何艰苦之类的话,最后又将我们这一排人分成四个班,让我最得意的是,猛子被指定为我们班的班长。我想,我和猛子是不是前世有缘?

    (六)

      枯燥的新兵生活开始了。新兵在没戴上帽徽、肩章之前,集训这段“黑色岁月”是逃不脱的。每天练正步、齐步、队列之类单调的动作,一天下来累得贼死。而每天的内务也是繁文缛节,比如被子要叠得有四四方方、有楞有角,牙刷、牙缸要摆得整整齐,至于纪律更让我们这些城里的少爷兵受不了。最快活的时候就是晚饭后至熄灯前这段时间了,大家可以自由在营区内活动,也可以给家人写写信,或看看电视。

      我从小养成的洁癖,却在这里成了大老爷们们嘲笑的话柄。在家的时候,我都是每天晚上睡觉前用热水洗脸、洗脚,每天换洗-裤。而在部队只有一处开水房,每天定时供整个营区上千人用水。而我们每个班只配了一只暖瓶。猛子知道我的洁癖,特意从部队小卖部买了一只暖瓶,每天晚饭后陪我去打开水,有时还帮我洗衣服。

      冬季的南京,我的感觉比北方还要冷,因为那里冬天没有供暖设施,而我们用的被子却薄得很。几天后,猛子发现我有时半夜冻得直抖,便对我说:我俩合盖被子睡你就不冷了。

      对此,我当然求之不得了。当两床被子和两个人的体温融合在一起的时候,我不再感到冬天的寒冷,依偎在猛子怀中,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气味,我想起了-后的那个梦,那个“太虚幻境”…………

    (七)

      睡梦中,我紧紧靠着猛子,仿佛感到下身在膨胀,周身的热血在沸腾,下身那东西开始变硬,并情不自禁的抖动起来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,我紧紧搂着猛子,越搂越紧……猛然间下身一股热流-涌而出,随着“啊”的一声低吟,我才惊醒过来。透过窗外的月光,我看了看身边的猛子,他好象睡得正酣,周围的人也没有什么反应。可我一-下身,却是粘乎乎地湿了一片,好在天冷,我多穿了一条春秋裤,否则猛子就要沾大光了。

      夜半惊梦,我再也睡不着了。我虽有洁癖,但也只忍到天亮在去处理下身那湿乎乎的肮脏。昏暗中,我仔细端详着猛子。我还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审视猛子,睡梦中的猛子,没有白天那么雄气十足,也没有那般潇洒,可这时的猛子却显现出男人的另一半,他的宽大眉宇鼻梁间成熟中带着几分稚气,肥厚红润的嘴唇坦诚中又透出几分顽皮,唯有两鬓和唇上微微泛黑的胡须和身上散发出特有气味,才可以明证他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男子汉了。猛子虽然皮肤黑,但皮肤并不粗糙,不象青春期有的男孩子那样脸上起疤长痘的,让人看了不舒服。端详着他的脸,我就象是在端详一件艺术品,总想挑出点毛病来,但看来看去,昏沉沉也没想出答案,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起床号响了。

    (八)

      号声一响,军营里立码热闹起来了。仅几分钟时间,各排便在哨声中集合完毕,开始例行的早操。寒冬时节的早晨大雾弥漫,昏暗中人和人只能从轮廓中来分辩,随着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”的呐喊声,新的一天到来了。

      冬天最好的早操项目是跑步,这主要是为了驱寒。可今天我跑起来,下身总觉着不舒服。昨晚梦留下秽物在-上凝结了,-的那一部分和裆里的部分摩擦着,使我跑起来不象往日利落。跑了两圈之后,喊队的猛子好象发现了什么,让大家停下来,他走到我跟前,说到:“肖剑,今天部队要抽查内务,你回去帮大家整理一下。”我心领神会地回答:“是!”。

      我回到营房的第一件事,就是趁着没人赶快换下那件倒霉的-,看看时间洗已经来不及了,便顺手把它塞到了褥子下面。然后,我迅速帮大家整理内务,做完之后我看还有时间,这又帮大家打来洗脸水,大汗淋漓地刚忙完,出-战友们就回来了。看到整洁的内务和打来的洗脸水,大家一个劲地夸我勤快,只有猛子冲我怪异地笑了笑。他这笑,我心里当然一惊,是不是昨晚的事被他察觉了?!

    (九)

      这一天,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,不敢正眼看猛子,生怕他问起昨晚的事。可猛子却和往常一样和我有说有笑,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。晚上班务会上,有人提出猛子与我合睡的问题,猛子把实情告诉了大家,排长知道以后不但没有生气,反而当场表扬了他。排长说:“北方的同人初到南方有些不适应,这样取暖也是可以的,大家也可以这么做啊!”听了这话,大家都笑了。

      班务会后,猛子叫我一起去打开水。到了地方,猛子问我:“今天有要洗的衣服吗?”我说:“没有!”他说:“你记性真差,今早换下来不洗吗?!”我一听这话脸顿时羞得通红。他见我没吭声便说:“你放在褥子下面是不是忘了啊?!我给你带来了,顺便一块洗了吧,省得没得换,你这洁癖小子。”打来开水,我们就近找了个水池,他便动手帮我洗-.他漫不经心地说:“你昨晚是不是作梦了?”我口吃着:“没,没有啊……”。“没有?等回去你看看我的胳膊,都让你抓青了!”我忙说:“对、对不起!”他说:“行了,哥们之间少来这套,晚上睡觉老实点就行了。”他说着拿起搓洗过的-嗅了嗅:“味道不坏。”听了他这话,我倒实在是有点搞不清楚了。

    (十)

      时间过得真快。转眼冬去春来,军营外山上的到处开满了粉红色的野花。我们的新兵集训也要结束了。这天,集训队的领导,特意准我们一天假:爬山春游。听了这个消息,营区顿时沸腾起来。排长带着我们朝山上爬去。他边走边说,这座山名叫方山,是一处死火山。由于这里与中山陵相对,当年蒋介石曾把这里选做自己死后的埋身之地。尽管这座看上去不高,山顶呈平面,远看象一个梯形,但十分徒峭。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,山上还空军雷达兵驻守。

      猛子拉着我,撒欢地往山上爬,不一会儿我就气喘吁吁地向他告饶:“求你了,歇会吧。”猛子见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,只好和我一起坐了下来。从山上看我们的军营,看附近的小镇,看周围的农田,任凭和暖的春风拂面而来。猛子见我不语便问道:“你在想想什么?”我看着他说:“集训结束了,我们还会在一起吗?”他说:“不知道。”他想了想又说:“肖剑,几个月你也锻炼出来了,没我也一样。”说着,他的眼角好象有些发湿。我扑到他怀里,任他抚着我的头发,嘴里嚅着“要咱俩还在一起该多好啊!”

    (十一)

      新兵的苦日子终于要熬出头了,我我和猛子也都预感到分手的时候要到了。听说我们在新兵受阅之后这要分配到各连队去,这两天猛子常挂在脸上笑容不见了,我猜得出来这与我们即将的分手有关。上午集训队把我们所有的新兵集合起来,举行了军徽、肩章颁发仪式,从这一天起,我就成了正而八经的军人了。

      仪式后我约猛子一块到镇上的照相馆拍照,路上猛子一直闷闷不乐,话也不多。走着走着,他停了下来问我:“肖剑,以后我们要不能天天在一起,你能自己照顾自己?”我望着他忧郁的神情,为了让他宽心便说:“那里话,我离开家这么多天,不是也都过来了?!”猛子以为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,便说:“我是说,你离开我能行啊?”我无奈地说:“那有什么办法啊?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。”说着,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,扑在他肩头泪水夺眶而出,猛子也随之抽咽起来,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猛子的另一面——一条硬汉子内心感情细腻的一面。

    (十二)

      下连队的日子终于到了。在宣布名单的这天早上,猛子好象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。吃早饭的时候还情不自禁地哼起小曲来。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,他只是乐而不答。

      吃过早饭,我们集合起来,集训队领导宣布下连队的名单,我和猛子被分到同一个连队。这时我才明白猛子为何这么得意了。到了连队,连长老远就迎了上来握着我们的手说:“欢迎你们,我也是山东人,咱们是老乡哩!”一句话把我们逗乐了。随后,连长又向我们介绍了连队的一些情况,最后他说:“听说你俩文化水平不低,又好的象一个人似的,我成全你们,你俩就在一个班吧,有事也好有个照应。”是天意的安排?我半是疑惑、半是惊喜地望望连长,再望望猛子,可从他们的笑脸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答案。

      连队的生活没有新兵时那么紧张。我们俩被分到的这个班是搞载波通信的,技术要求较高,好在我和猛子对这些技术性的东西原理一看就懂,没费什么事就能上机和老兵一起工作了。和我们同时分来的还有一个苏北的新兵,这家伙个头不高,胖乎乎的脸上全是雀斑,他原本希望能搞无线发报,但没想到让他来搞载波。我们几个新兵按照惯例,都是要睡上铺的。那家伙挺逗,每天晚上睡前都用手捏着自己的小jj,有节奏的“嗒,滴滴……嗒,滴滴……”练习发报,直到那jj硬得捏不住了方肯罢休,看着那家伙的执着劲儿,我们都禁不住暗地里偷着乐。

    (十三)

      转眼夏季到了。南京素有火炉之称,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北方兵怕得并不是这个,而是那让人又-又痛的-湿疹,也就是民间所说的“烂旦”,我和猛子也不例外。刚过六月天,先是我觉得那地方奇-难忍,就用手抓,抓着抓着抓破了又是钻心的痛,一天晚上我脱下换洗的-一看,JJ和-上都是些小泡泡样的东西,有的地方还渗出了浓血。我悄悄告诉猛子,猛子说他是这样,他已忍了好几天了。过了一两天,我们俩的病情有所发展,走起路来都有点困难了。无奈之下,我们找到了连队的卫生员。他看了一下说:“你们该早说呀,这是-湿疹,是男兵的常见病,尤其是北方来的新兵最容易患这病的。”他告诉我们,这种病没什么特殊的药可治,你们去团卫生队去理疗一下吧。到了卫生队,我们不少老乡早已住了进来,问他们怎么理疗的他们直乐:“住下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
      卫生队的军医看了我们俩的病情后,让我们脱去裤子和-,让卫生员搞来鸡蛋清,在病患处涂抹了一下,然后让我们拿着凳子,到院子里晒那处见不得人的地方,这就是所谓的理疗。我俩不太情愿地光着下身来到院子里。早在我们之前来的几个“老病号”都用报纸盖在头上,劈着大腿,尽情让那处平常不见阳光、可是皮肤质量最暗淡的地方贪婪地享受着。我们俩见此也顾不了许多了,也学着他们的样子“理疗”起来。

    (十四)

      这种“理疗”看似原始,但还真是有效,只两三天的时间,我们患病部位就开始结痂了,结痂也很难受,尽管奇-也不敢动手挠,军医就给开一些抗过敏药物,算是一种心理治疗。病情好转了,这些病友也都熟了,院子里晒太阳的气氛也开始活跃起来了。

      我以前虽然和猛子有过身体的接触,就是在新兵冬训时一个被窝睡觉,也曾感受过他下身那硬梆梆的东西的所在,但还没象今天这样在明媚的阳光下直接地观赏到他那物件灵妙之处。猛子作为成熟的男性,不仅有身材上的完美,更有这男性特征的物体的完美。浓厚的黑色毛发从脐下向中间分布,中间的物体在两个丰硕匀称的东西称托下,和他的驱体一样,显得那么有力量,而粉红色的-则象他那有时-的孩子般的神情一样调皮。我是第一次这样仔细地审视一个和我一样的男人的-,我不知道猛子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审视着我。正在想着,不知有谁出了个主意,说要评一个下身“大哥大”,顿时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了。

      平时一本正经的猛子,这会儿也来了jing神,争着要当裁判。在场的六个病号一字排开,猛子找来尺子挨个量,看谁的大、谁的长,当量到我的时候,他一边放慢速度、一边用手抚-我那东西,这时有人嚷:“猛子,你这样可不成,不能有偏有向,给他-大怎么办?”说着就是一阵轰笑,闹剧终于结束了,经大家一致推荐:猛子被大家公认为“大哥大”。这个绰号一直到猛子离开部队才渐渐被遗忘。

    (十五)

     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理疗,我和猛子“光荣归队”了。刚到连部,连长就扯着嗓子嚷上了:“哧,我们的大哥大回来喽!”这一嗓子,把猛子羞了个大红脸。然后连长又一本正经一问我:“你被评了个啥呀,哈哈……”

      酷热的夏天,莫过三伏。从清早起来,那天就象下火似的灸人,坐在屋里不动汗珠子就啪嗒啪嗒往下淌,而我们的日常训练还要照常进行。好在我们搞载波通信的不用在日头下面晒,但载波车上如同闷罐,那滋味也不好受,早上换上的军衣,不一会儿就湿透粘在身上了。最苦的是线路班的弟兄们,他们要在40多度的高温下,爬杆架线、收放线比速度,一天下来,手都被漆了柏油的线杆烫脱了皮,晒得象非洲难民似的。相比之下我们算幸运多了。

      夏天最快活的事情,莫过于洗凉水澡。白天训练结束,大家都争着去洗漱间去洗一把。尽管营区都是清一色的男子汉,但白天人们还是比较文明的,一般都是luo着上身,用一盆清水从头浇下来;而到晚上,则都成了一丝不挂的赤条汉子,齐刷刷地出现在洗漱间里-着黑冲凉,堪为营房一景。开始,我们这些城市来的人还不太适应,但看大家都是这样,也就顾不了那么许多了。

      每到吃过晚饭,我们先是在营区溜一溜,待天黑以后就和猛子去冲凉。猛子好象已经找到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了,手脚也开始不老实了。他特喜欢为我搓背,他说我的皮肤不象男人,特白、特细,看一眼都人想入非非,何况-一把呢。特别黑乎乎的时候,当他为慢条斯理地为我搓背时,我感到他那下身的物件在-起,尽管他故意避免与我身体接触,但我仍能体会到他的萌动情感。或许男人都是一样敏感的,这时我的下身也悄悄发生着变化。就这样,夏夜每天的冲凉也成了我们的一大快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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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3-29 15:54:55 | 只看该作者
    (三十一)

      时间过得飞快,又是南京夏天到了。猛子经过大半年集训,终于如愿被石家庄陆军学院录取,遂了他父亲子承父业的心愿。

      这一回猛子可真得要和我分手了。看得出猛子心里是既高兴、又矛盾。他知道我当初是为了他才留到南京的,而现在他完全有理由也有办法留在南京(因为他妈妈完全可以办到),而他却张不开口。作为我来说,我是完全理解猛子的心情的。这一天,我约猛子去了栖霞山,一路上猛子不怎么说话,看得出他心里很矛盾。我俩骑着自行车缓缓行进着,谁也不愿先开口。到了山下,我们已是汗流浃背。我们索性把上衣脱掉,找了荫凉处坐了下来。猛子这才开口:“你愿不愿我走啊?”我说:“那当然,说不准那天你还能象你父亲一样当将军呢!”“去你的,少来这油腔滑调,说真心话嘛!”猛子有点急了。我说:“是真心话。我们不可能一辈子不
    分开的。即便我成了你们家人(女婿)也是一样的。”猛子先是一怔,接着一把把我揽到怀里。“我们真得要分开了?”他象是自言自语,又象是在问我。我躺在他怀里,抬眼看着他木然的表情,吟起了苏轼的“明月几时有”。当我吟到“月有阴晴圆缺,人有悲欢离合,此事古难全”时,猛子的眼泪滴滴嗒嗒落在了我的脸上,他俯下身来拼命地吻我,我忙说:“大白天的,别让人看见!”

    (三十二)

      猛子要走了。我嘴上说希望他走,可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。期末考试我考了个一塌糊涂,情绪也非常低落。同宿舍一上海的家伙,早就想在我身上找主意。这小子瘦得象只干鸡,长得贼眉鼠眼的,整天盯着帅哥转。他还经常象我打听猛子:“你那兵哥这两天没来啊?”之类的。这两天他好象嗅到了什么,一个劲儿向我献殷勤。“肖剑,听说你那兵哥要走了,我来当你哥好啦!”我开始不理他,可一见我这样,以为有机可趁,便喋喋不休说个没完。我实在憋不住了,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:“-找死啊,再-缠着我,我就把你那玩意费了,让你蹲着撒-!”正在这时,猛子闯了进来,他看我正在教训那上海痞子,赶忙上来帮忙。那小子一见猛子,吓得一下跪在地下:“别、别、别,我说着玩的,别打!”说着说着,裤子竟湿了一-,原来这家伙吓得-了裤子。

      猛子明天就要走了,他是特意来请我到他们家吃饭的。我们出了校门,还是那辆军车载着我们飞快地向猛子家驶去。到了猛子家,猛子妈妈赶快招呼我们入坐。猛子妈妈拉着坐在她身边:“肖剑啊,阿姨想和你商量件事,这事我已和猛子及家里的其他说过了,只要你点点头就成。”我说:“阿姨,什么事你只管说吧!”“痛快!象我们家猛子。阿姨想让你搬家来住。猛子这一走啊,我身边就少了个人,你搬来住吧。生活上我也能照顾照顾你。”

      我一听这忙说:“阿姨,这可不行。学校不愿意的。”猛子妈妈说:“学校我去打招呼好了。”我说:“阿姨,生活上我能自理的,现在学业很紧,住校会方便一点。”猛子爸爸一见我不乐意,忙说:“孩子他妈,随肖剑吧。肖剑就是咱自家的孩子,平常就让他驻校,星期天来家陪陪我们就行了。”猛子也在一边圆场:“对,对,就听老爸的吧。”而坐我对面的猛子的妹妹却一脸的不高兴,我心里顿时有了底。

    (三十三)

      对于猛子家的这次家宴,我心里明白,猛子心里也明白。不愿攀龙附凤、依附别人是我的性格,这一点猛子是清楚的,而对他的妹妹缺乏兴趣他更清楚。尽管他不赞成妈妈这一套,但想到我一个人留在南京还是放心不下,也就违心地同意了妈妈的主张。

      饭后,猛子拉我到他的房间。“这间房子,本来是留给你住的,看来你是不想来住了?!”猛子深情地盯着我问。“是的。你不在,我住这儿和住校还不是一样,或许学校更肃静一些吧。”猛子知道我说的“肃静”是什么意思。“好吧,今晚陪我住一夜吧。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。”说着说着,他的眼圈又红了。“什么话呀,我们这才不到二十岁,以后的日子长着呢!”我宽慰他。这些天,我已经想通了,要让猛子痛痛快快得走。帮他收拾妥当,夜已深了。猛子妈妈在楼下喊:“你俩早点睡吧,明早还要赶车呢。

      熄灯-,猛子搂着我,我俩却总也睡不着,也不言语。窗外透进的月光,照在脸上,残白的月色映在猛子毫无表情的脸上。屋子里静得出奇,连我俩喘息声都能感觉出来。分别的时候,本该有很多话要说的,这时却什么也不想说。我依偎在他的怀中,感受着他的体温,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。

      “十八岁,十八岁,我参军到部队……”熟悉的歌声把我从梦唤醒,猛子早已穿戴整齐,嘴里哼着小曲站在床前。看我睁开眼,他顽皮笑了:“睡得好吗?我可一夜没睡啊!”看得出他的眼里布满血丝。我赶快起身穿上衣服:“没晚吧?”“没有!你不起床,那火车敢开呀,要是少了个未来的将军,那铁道部长的乌纱帽可就带不成喽。”猛子这回心情好象好多了。我们高高兴兴地下了楼,猛子一家人早已等在门外了。

      送走了猛子,我又回到那熟悉的校园。可那首熟悉的军歌却总在耳边回响:“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,一辈子也不会感到后悔……”秋日的南京城,阳光明媚。猛子走了,可阳光依然,对于这种选择,我不后悔,永不后悔。

    (后记)

      回忆是美好的,也是痛苦的。当回忆变为历史的时候,有的朋友特别关心我和猛子的现在。

      经过四年的校园生活,我又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。在南京读书的日子里,猛子的爸爸妈妈对我就象亲生儿女一样,尽管我没能成为他们家的一员。回到家乡以后,我先是在一家机关做了两年文秘,后来我又下海搞广告策划公司,现在效益还不错。

      猛子从军校毕业之后,又回到了南京,现已是某部的上校军官了。两年前,他难违家人意愿结了婚,现在“小猛子”已快满周岁了。

      我是去年深秋结的婚。结婚时,我专程带着妻子去南京度蜜月。猛子依旧是那么英气十足,刚刚做了爸爸的他,脸上多了几份成熟。趁妻子陪她太太的功夫,我约猛子去栖霞山故地重游。满山的红叶,和我们当年看到的别无二致,而我们却已不是当年我和猛子。伙风阵阵,红叶从枝头纷纷飘落,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人前。“还记得吗?”猛子的问话打断了我对往事的回忆。“什么……?”“秋风萧瑟今又是”猛子吟道,我跟着他冲着山谷放声

      吼道:“换——了——人——间——!”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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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开心
    2017-5-25 10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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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发表于 2015-11-3 18:48:53 | 只看该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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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LV.2]偶尔看看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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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3-29 15:54:06 | 只看该作者
    (十六)

      近两天,猛子又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,脸上的笑模样又没了。我问他,他总是吱吱唔唔的。这天夜里轮到我们俩值夜岗,我再次逼问,他才终于吐露了真情。他告诉我,他最近翻了一本杂志,看到上面一些有关-的内容,联想到他和我感到很困惑,可又不好对我说。我说:“你看的是不是那本什么少男少女之类的破书啊?”他说:“是!”我对他说:“那本书上的观点早就过时了,现在在国外有的国家还准备立法保护-呢!”他说:我是觉得我们这算不算是-?“我说:”我也搞不清,但是我喜欢和你在一起。“他说:”我也离不开你!“说着,猛子把我搂在怀里。岗楼外蛟洁的月光映在我们的脸上,望着猛子困惑的神情,我不加思索地告诉他:”不管别人怎么看,我对你是真诚的,这是兄弟之间的感情,还是别的什么感情都无所谓。“我想说”爱“,可这个字却怎么也吐不出口。

      话音刚落,猛子猛然低下头,用眼睛盯着我看了又看,随后疯狂地抱着我,在我脸上吻了起来。我感觉他的呼吸是那么的急促,情绪是那么的激动,甚至带着几分野性……尽管我早就盼着猛子能这样待我,但这一切来得也太突然了,我只有任凭他摆布了。

    (十七)

      难过的夏天终于过去了。我和猛子也由同性萌动的爱变为理性的爱。没有了同性之间的爱昧和好奇,猛子和我之间再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。

      一年一度的军训成果演练开始了。我和一小部分人被指定留守在营区负责与前方的通信联络,猛子随部队出发了。这是我和猛子到部队后第一次分开。自从部队出发以后,往日喧闹的营区一下子安静了许多,我们这些留守人员除了值勤以外,这是在各自连队的小菜地里干些锄-、施肥之类的杂务。猛子不在身边,我象掉了魂似的,整天无jing打彩。今天早上,出发的先头部队从徐州打来电话说,他们准备在那里与其他友邻部队搞一次大规模的合成军预演,要我们配合在宁军区指挥机关完成通信保障任务,接着从传真机上发过来一份指令,我赶紧找人将指令送团值班室。传真机又启动了,一会儿从前方传来一副奇怪的图画,我仔细一看才知道,对
    方值机的是猛子,他知道是我值班后才在正事之后搞了一下小玩闹,我一看那图,禁不住乐了。上面画着一圆柱似的人脸,那人皱着眉一脸的不高兴,旁边写着一行字:“没有我的日子里,你要保重你自己!”我一看也用笔勾了几下,给他传了过去,传真发完之后,从电话另一端传来猛子的-朗的笑声:“好啊,肖剑你竟敢丑化我的光辉形象,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!”

      合成军预演很快结束了,听说军区首长很满意,军委领导也要来看。这下子我们可来忙了。

      不仅予计和演练时间要拖后,原先准备了一些器材也要调整。这天,是我在机房值班,半夜我按规定时间刚测试完机器,猛子突然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。他话也顾不上说,抓起我的水杯“咕咚,咕咚”先一气喝下去,我这时赶快把一条干净的湿毛巾递给他:“怎么这时候回来了?”他擦过脸以后,忙对我说:“这不回来取备用器材,明早就得赶回去呢!”我眼睛盯着从天而降的猛子,一时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,他喝完水后见我这模样乐了,“傻小子,楞着干么,还不和我亲一下?”

    (十八)

      转眼间,紧张的合成军演练结束了。出去一个多月的大部队回来了,营区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。猛子这段时间好象瘦了许多,本来就黑的皮肤好象又上了一层油彩,但他看上去更加沉稳老练了。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更加理性了。

      对于猛子提出的-问题,我早就想到过。但我们之间是不是那样一种关系呢,我也拿不准。猛子走的这段时间,我的空闲时间比较多,我到团里的俱乐部借了些杂志,想从中找出一些答案,但这方面的资料好象并不多。集中这其中的部分内容,我大致明白了-的一些行为特征和生活方式,大部分杂志中都对-持否定态度,这可能是猛子疑惑之处,也是我担心的。我们的国家对-是排斥的,在军营里更是不能容忍的,我们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毁了各自的前途呢?

      经过这段时间的思前想后,我终于鼓起勇气对猛子讲了我的想法。猛子象往常一样揽着我的腰在营区绿荫下散步,秋日的夕阳映衬着我们俩修长的身影。猛子专注地听我说着一言不发,看得出他内心矛盾得很。沉思良久,猛子停下脚步,眸子深情地注视着我:“你说,我们属于青春期吧?同性之间的这种爱抚是不是-呢?我认为不是!我们顶多算是有-倾向。”说完,他告诉我这段时间也在考虑这个问题,他还专门打电话咨询过医学专家。“肖剑,我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超出兄弟感情,我们应当珍惜才对。”看来猛子也是十分理性地看待这个问题的,我这一块石头落了地。

    (十九)

      当我和猛子探讨-问题找到共识的时候,从另一个连队传出一则-新闻。一将要转业的连长和他们连的通信员在团招待所房间里,被前来探亲连长家属捉了现形。

      那连长是安徽人,长得五大三粗,一脸的络腮胡子,平常待人蛮凶的,他结婚已好几年了,可老婆的肚子却一直没什么反应,听说两人经常吵闹,他家在南京市区但不常回家。他们连的通信员,是和我们一批来的常熟籍战士,长得很秀气,也很机灵,人见人爱。可是谁也没想到这连长在对他打主意,而且晚节不保,在转业之间生出事非。据说,他们俩是在-光着身子让那女人捉到的。这消息一传十、十传百,越传越玄,越传越离谱,甚至有人说那小通信员还和连长老婆有一壶等等,一时搞得沸沸扬扬。

      我们搞不清楚,那五大三粗的连长怎么会和那小帅哥弄到一起的。后来,听他们连的人讲,那通信员在家时就是-者,到部队后连长洗澡时经常让他给搓搓背,不知咋得俩人就搓上了。原来这里还有这“窍”?听到这种说法,我和猛子都心里为之一惊。

    (二十)

      自从那则“-”新闻不径而走后,那位大胡子连长也不见了,据说躲回城里等着转业了。而那个小通信员可就惨了,被打发到营区最北边一小山坡的猪圈当猪倌去了。对于那漂亮的通信员来,一般人都觉得这是一种惩罚,可我觉得这对他是一种保护。你想,那地方平常很少有人去,他们的接触的机会也不多,过段时间或许人们就把这事会淡忘了呢。我把这想法告诉猛子,猛子也表示深有同感。不知咋的,我俩都觉得这小通信员怪可怜的。

      有一天傍晚,我和猛子散步,走着走着竟鬼使神差到了那平常根本不会去的地方。

      远远的在那山坡上,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夕阳下呆呆地坐着,一动不动。见此情景,我对猛子说:“过去看看吧,他怪可怜的。”走到近前,他还浑然不觉。虽然我以前没和他说过话,我还是硬着头皮和他打招呼:“嗳,就你一人要这啊?”他抬起头,茫然地看着我和猛子:“哦,你们怎么了,能陪我坐会儿吗?”看得出,这小伙子出了事以后压力很大,原来红润的脸上已失去了光泽,几天时间眉头竟生出几道深深地折痕。

      我和猛子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。没等我们开口,他象既是自言自语,又象是对我俩娓娓低诉,讲述了事情的经过。

    (二十一)

      他说:“连长其实是很怨枉的,你们知道吗?错不在他,全在我,是我不好。连长可是个好人哪!”他嘴里反复叨唠着。接着,这小伙子向我们说起了自己的身世。他从小没有父母,是跟哥哥一起长大的。他哥哥年长他十几岁,和他的连长差不多大。可能是从小没有父母的缘故吧,从小以兄为父,他哥哥也把他当小孩子看待,怕他被同年龄的男孩子欺负,他哥哥总是关照他与同龄的女孩子一起玩。长大chengre以后,他的心态自然与同龄的男孩儿不同,他对男孩有一种特殊的神秘感。到了上初中的时候,他和同班的一个男生十分要好,以至后来两人成了恋人。后来,哥哥发现以后,没等他上完高中就把他送到部队上来了。

      到了部队以后,连长知道了他的身世以后,对他十分同情。而他在连部经常与连干部的家属打交道。他发现,颇有男子汉气魄的连长,能镇得住一个连的男子汉,却镇不住自己的家属,家庭婚姻十分不幸。有一回,他与连长说起这事,连长还禁不住落了泪。连长说,别看一个小兵,竟然和自己同枕多年的妻子还善解人意。后来,俩人越来越投缘,以至于发展到“不可收拾”的地步。听了通信员的一番叙述,我和猛子都十分感动。而通信员则为我们能听他的故事,陪他聊天,也激动万分。我对他:“你放心,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。”

    (二十二)

      从那以后,山坡上的那个小屋成了我和猛子常去的地方,小通信员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。我关心的更多是有关-的话题。而他对方面,似乎也比我们知道的要多。象同性之间的-方式和性需求之类的,还有国外对-的看法等等。

      真正进入到同性的世界里,我和猛子以前的困惑也算多少找到了一些答案。

      转眼间一年要过去了。随着一年一度的老兵退伍,那位兵龄仅一年的通信员也要走了。走的原因,自然是和那事有关了。临行前一天,我和猛子到那小山坡上去看他,他说:他中学时的性伙伴,现在已是一家私企的大老板了,他回常熟后准备投靠他。他说,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,家里知道,部队也知道,索性让别人说去,只要男朋友和我自己不在乎,管别人怎么着干什么。好在你们还算理解我。我暗地里想,谁理解谁呀,我和猛子将来的处境,不就是他的现在吗?!想到这儿,我想猛子会不会有人家这份铁石心肠。

    (二十三)

      时间过得好快。春节就要到了,地方的老百姓要来拥军。我有洁癖,本来要在节前拆洗一下我和猛子的被子的,正愁天冷不愿动手呢,这回可有人代劳了。这天早上,营区来了一大群邻近的农村妇女,原本清一色的男儿国里顿时热闹起来了。我们连里也来了十多个老乡,他们争着为我们拆洗被褥,妇女们边洗边和我们聊天。一个小姑娘在洗被子时遇到了“难题”,她洗的被子上有一大块“油渍”样的东西总也洗不掉,这冲着旁边的大妈嚷:“这被子上是啥东西呀,咋洗不净呢?”大妈一看乐了:“那东西你咋能洗掉呢?我们也洗不掉的!”说完,这群大妈都乐了,那小女孩不知内情,还问:“为啥?!”那群更乐了。听她们起劲的乐,我们围了上去,一个大妈告诉女孩:“你去问问他们当兵的,他们的被子他们知道是咋回事!”我们一看,原来有的战士夜里“跑马”,不小心把“罪证”搞到被子上了,那东西一干了是很难洗掉的。我们当兵时的一大乐事,就是一起凑热闹检查,谁的被子残不忍睹,谁就是取笑的对象。而这次,我们战士的秘密被当地群众传为笑谈,许多战士却不好意思了。

    (二十四)

      经过一年的部队生活,我们这些“新兵旦子”随着又一批新兵的到来,也变成老兵了。连部的文书要退伍了,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,连长说:“肖剑,你来吧。我看你有两把刷子,字写的漂亮,人也利索。”就这样,我被调到了连部。到了连部,用不着天天训练了,和猛子在一起的机会也少了。但连部新辟的图书室却为我提供了一处理想的读书环境,这里白天只有我一人,只是中午和晚上有人来借借书、聊聊天。我不愿把这寂寞的时间白白打发掉,于是我又萌生一年多前的考学的念头。我把这想法告诉连长,他很高兴:“你应该考啊,小伙子!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,你们迟早要回地方的,没文化可不成。我支持你!”猛子知道这事以后,也很支持我,星期天还专六陪我到南京城里买复习资料。

      春节到了。连里的干部除了值班的以外,都回家过年去了。我们几个山东老乡也凑到一块,痛痛快快的喝起酒来。猛子酒量很大,我们几个老乡轮番灌他,可他却象是喝水一般,脸不红、来者不拒。送走了老乡,猛子这才显-醉态,我才知道他是在硬撑。我赶快把他扶到我-。天渐渐黑了,猛子依然昏睡不醒,我打来晚饭可怎么也叫不醒他。我吓坏了,赶快找卫生员来,卫生员看了一下说:“没事,让他在-别动,睡一夜就会好的。晚上他要是醒了,给他多喝点水就行。”我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。晚上,连部里空落落地只有我和昏睡的猛子。望着猛子酣睡的样子,我的心里不禁生出几份愁畅。

      我坐在猛子身边,迷迷忽忽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猛子好象动了一下,我一看表已是半夜时分了。他轻声叫他:“猛子!猛子!”猛子慢慢睁开了眼。

    (二十五)

      我赶紧用热毛巾为他擦了擦脸,又让他喝了些水。猛子这才回过神来:“我是不是中午喝多了。”说着要挣着回他的宿舍。我说:“不用了,我已经替你请假了,今晚就在我床睡吧。”说着,我帮他把衣服脱了。我说:“不早了,睡吧!”我也脱了衣服上了床。很长时间没和猛子在一起被窝里睡觉了。猛子的酒也醒了,人也开始不老实了。他先是在我身上-来-去,搞得浑身上下--的,我也禁不住动起手来。我顺着他结实的-向下-索着,手一碰到他硬件,那东西立马竖了起来,我一把抓住那有棱角的东西,猛子禁不住浑身一动,那家伙在我手里崩崩跳动着,-象在膨胀、膨胀……,猛子和我的呼吸都在加快,两颗心剧烈的跳动。突然,猛子一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,他的硬件紧紧压在我的硬件上,顶得我小腹生疼,那-好象格外有力,让我难以招架,他一边压着我,一边拼命地吻我,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,不一会儿我的下身先是一股热流--出,猛子变得更加疯狂起来,接着他那粗犷的硬件也-泄出一股热呼呼的东西,粘在我小腹上。这是猛子和我相爱之后,第一次主动的、也是真正的肌肤之爱。

    (二十六)

      疯狂之后,猛子紧紧搂着我又酣入梦乡。可我经过一番折腾,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我抚-着猛子的脸庞,回忆着和猛子相处的这些日日夜夜,想到有一天,我俩是分是合,我想上学的念头禁不住又开始动摇了。

      昏昏沉沉中,不觉已是日过中天。猛子早已穿戴整齐,笑咪咪地坐在床前了。“你醒了,是我不好。为了我,你却发烧了。”这时,我才感到周身酸疼。“没事,刚才卫生员给你打了退烧针,很快就会好的。”忘着猛子深情的双眼,我的眼眶湿润了。“肖剑,是不是想家了?”我摇了摇头,“那是什么?”“我舍不得离开你!我不想考大学了。”他一听急了:“那怎么成!你一定要考!如果为了我,我就和你一刀两断!”猛子一激动,眉毛都竖起来了,脸涨得通红。正在这时,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:“大过年的,你们吵什么?”说着进来一上着鲜艳的亮yello紧身羽绒服、下着牛仔裤的亮仔,笑嘻嘻地望着我们。如此面熟却叫不上名来,他一看我俩傻楞楞的样子,更开心了:“好见忘啊,我才走了没俩月,你们就把我忘了。我可是大过节的专程来看你们的。”我这才回过神来,这不就是那个常熟籍的通信员嘛!他这身打扮好靓,比穿军装更帅。

    (二十七)

      天外来客般的常熟哥们,既让我感到意外,又让我感到惊喜。我的病好象一下子好了许多。而他仿佛也见了我们格外的亲切,拿出一大堆家乡的土特产。尽管分别才一两个月,但他却好象久别似的,嘴里总是不闲着地问这问那。从交谈中,我也得知,他现在已是他朋友公司的副总经理了,生意很火。他把在部队的遭遇讲给朋友之后,他朋友对我们也十分感激,一定要他过节时来看看我们。从常熟哥们的脸上看,他好象比前些时候更加稳重、更加成熟了许多,一副现代派的小帅哥的样子,让人感到越发可爱。他知道了我的想法后,鼓励我一定要考大学,不要动摇。

      经过近半年的努力,我怎么费力就以高分考上了南京大学,在我们部队爆出头条新闻。军区的一位首长还专程来看望我,说我为军人争了光。有的人说我考的分数本可以进北大为什么却进南大,并对此表示不解。我心里当然有数:这里有我的心上人,我怎么舍得离开呢。

    (二十八)

      从军营到校园,是我人生的第二个转折。

      当从清一色的绿色军营里回归到五彩缤纷的社会,从看惯清一色的男子汉到红男绿女的世界中的时候,我好象是从另一个星球上来的人,仿佛这个曾经熟悉的世界怎么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。这时我才领悟到:从老百姓到军人是一个转变,而从军人到老百姓也是一个转变。重回校园,拿起书本,现在的书虽然比原来上中学时读的书厚多了,可读起来却要轻松的多。经过一年多的部队生活,我的自立能力强多了,但唯一的不适就是猛子不在身边,总好象缺点什么。

      开学没多久,星期天一大早,我还在-睡懒觉,宿舍门外就传来猛子熟悉的声音:“好小子,才脱下军装几天啊,就学会睡懒觉了。”说着,猛子一头闯了进来,我敢快起身。猛子看了看宿舍里没人,忙说:“别急,好久没沾你便宜了,我得过过瘾。”他随手把门-,尤如饿虎扑食,把我压在身下,拼命抱着我狂吻起来。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他才住手,我抻手-了-他的下裆,已湿了一-。

      过罢“瘾”,猛子这才得意地告诉我:“我们家搬南京来!”我说:“是嘛?”原来猛子爸爸最近从济南军区调到了南京军区,他们一家也随之迁来了。“新家在哪?”我忙问。“走,我这就带你去看看!”我赶紧换好衣服,跟着猛子出了校门。

    (二十九)

      刚出校门,一辆军牌车轻轻按了下喇叭,停在我俩身边。猛子笑着对说:“大学生同人,请上车吧!”车子飞快地驶去。和猛子没说几句话的工夫,车子便在三牌楼附近的一处大院里停了下来。“肖剑,到咱家了。”我们在一幢二层小楼前下了车,猛子的爸爸妈妈早在门前等着呢。“你就是肖剑啊,我们猛子整天念叨你,果然是个很漂亮的小伙子。老张,让肖剑给我们作女婿吧,哈哈……”猛子妈妈,拉着我的手乐呵呵把我领进了家门,而猛子爸爸则挽着自己心爱的儿子紧随其后。

      看的出来,他们是刚刚安顿下来。屋里的陈设除了公家配置的家具外,整个房间还空荡荡的。猛子妈妈拉着我的手说:“孩子,上学是苦差事,学校离我们家也不远,以后经常上我们家来吧,这儿就是你的家!”我听着这话耳熟,怎么象我妈妈说的似的,想到这儿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。猛子妈妈一看吓坏了:“孩子,可别哭!是你阿姨不好,让你伤心了。”猛子爸爸在一边不高兴了:“孩他妈,别叨唠了。快去忙你的吧,给我们弄几个下酒菜来,我们爷几个得好好喝几杯哪!”

      和猛子爸聊了一会儿,猛子带我去看他的房间。他的房间在二楼的东侧,正好临街。宽敞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双人席梦思床外,还有一张书桌和一个简易书橱,书橱里胡乱堆放着一摞摞的书。我随手拿起几本,猛子在一旁说:“这都是我以前看的,妈妈舍不得丢,搬家时就一块运来了,请随便拿。”看得出,猛子读得书很杂,除了我喜欢的语言文学作品外,自然科学和历史类书籍也不少。猛子站在窗前专注地凝视着我:“肖剑,就把这儿当你家吧。对了,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。”我忙问:“什么好消息?!”

    (三十)

      猛子告诉我,最近通信兵部要选拔一批技术水平较高的业务尖子进行专门培训,然后保送军校深造,猛子也被选上了,很快要到孝陵卫的通信总站来了。我先是为他高兴了一阵子,但也有疑惑,我问猛子:“怎么好事都让你赶上了?你有没有走后门啊?!”猛子看着我,真诚地说:“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我说:“那好啊,你家搬来了,也来城里了,我们走动起来可就方便多了。从那以后,孝陵卫林荫深处的甬道上,玄武湖边的柳树下,燕子矶山颠巨石旁,梅花山上梅树林,成了我和猛子周末经常光顾的地方。

      但是,我也发现猛子在变,变得不象原来那么坦诚,开始学得圆滑起来。他的妈妈更是善于交际,家里整日高朋满座,什么老部下、老战友、老乡之类的往来不断,猛子家里也开始变得讲究起来了。一般生人来访,猛子妈妈规定要先通报,不能让首长累着。我虽然是猛子家里的熟客,也必须登记。这一来,我觉得猛子家的门槛高了。所以去他家也渐渐少了。猛子妈妈对我依然热情不减,总是希望我能成为她家的上门女婿。但猛子的妹妹我特看不上眼,虽说长得还不错,可那作派却让人受不了,我对她总是敬而避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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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开心
    2015-11-23 19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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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LV.3]偶尔看看I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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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发表于 2015-10-18 18:36:55 | 只看该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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